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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日报社论给新左派一记响亮耳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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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6-6-11 12:26:2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  1978年冬天,安徽凤阳小岗村18位农民冒着风险,在土地承包责任书上按下了红手印,拉开了中国改革的序幕。在28年改革的历史中,产生过这样那样的争议,改革的早期,争论过安徽“傻子瓜子”的问题;开办经济特区时,争论过“姓社还是姓资”的问题;在2006年“十一五”规划开局之时,一些有识之士指出:改革如果按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来衡量,不仅尚未完成,而且还面临着不少亟待解决的矛盾和复杂问题,改革的应该进入更深、更宽的层面。一些人跳出来,利用当前改革中出现的一些矛盾,妄图给改革施加压力,部分人甚至诬蔑深化改革是“颠覆DANG和ZHENG FU”,把历史重新带回那个“越穷越光荣”的时期。这些人武断的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经济领域,这就是“左”,可以称之为“新左派”。

今年6月5日,《人民日报》发表了署名文章《毫不动摇地坚持改革方向为实现“十一五”规划目标提供强大动力和体制保障》,文章一开始就指出,今年“两会”期间,胡锦涛总书记在上海代表团审议时发表讲话的要点就是:强调要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继续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,说到底要靠深化改革、扩大开放。

文章指出: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,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,也是非常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。我国要建成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许多规律性的东西我们还不熟悉。现在,妨碍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些体制性、机制性障碍和弊端还没有完全消除,同时又出现了不少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。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经验告诉我们,加快经济社会发展、解决前进中的矛盾和问题,根本出路在于深化改革。只有深化改革,才能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,使上层建筑进一步适应经济基础发展的要求,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始终充满生机和活力;才能使关系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重大体制改革取得突破性进展,进一步完善落实科学发展观的体制机制保障,推动经济社会又快又好发展;才能更好地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、最直接、最现实的利益问题,真正做到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。

这篇社论全文的落脚点,就是要克服一切阻力,把改革在更深、更宽的层面继续深化下去。这个基调,给了“新左派”一记响亮的耳光。我个人认为这记耳光煽得及时,煽得必要。那些“新左派”、“妖魔教徒”、“哄客”应该牢记这记耳光。

“左”是一种习惯势力,1957年开始,我国就在犯“左”的错误,1958年搞“大跃进”,结果使人民生活更困难,1959-1961年三年自然灾害期间,连吃饱饭的问题都无法解决,更不要说别的。虽然1962年以后经济逐步恢复,但是另一场更大的灾难---“文化大革命”开始了,一搞就是十年。这十年,很多老干部、专家、学者遭到迫害,国家主席刘少奇被打为“走资派”、“大汉奸”。这十年,出了很多怪东西:要人们安于贫困落后,说什么“宁要贫困的社会主义,不要富裕的资本主义”。但事实上,那里有什么贫困的社会主义。文革结束,但中国还在“左”状态下徘徊了一两年,影响新中国达到三十多年,可谓根深蒂固。

虽然1978年小岗村的农民拉开了改革的序幕,但整个中国社会的经济改革是在1980年才真正全面开展。从1981年-1983年这段时,改革主要在农村进行,1984年起转入城市改革。经济发展比较快是在1984年-1988年这段时期。这段时期创造工业总产值6万亿多元,平均每年在21.7%。实事求是的说,这段时期,我国的国民经济是上了一个新的台阶。

这段时期产生的问题,一方面是在意识形态上,另一方面是在经济运行上。意识形态上的问题,具有代表性的是1984年安徽“傻子瓜子”。他雇工制作和销售瓜子,称为“傻子瓜子”,得以致富。问题就出来了,很多人说他赚了一百万,又是“雇工”制作和销售,算不算“资本主义的苗”,主张要“动”他。还有一个具有代表性的,就是在办经济特区时,特区“姓社还是姓资”的问题。但是深圳的建设成就,明确的回答了这个问题。经济运行上,主要问题物价波动比较大、重复建设比较严重,因此经济改革在1989年起进入治理整顿阶段,一直延续到1992年,连续进行了三年的治理。

从1992年起,改革进入一个攻坚阶段,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。这个阶段取得的成就大家都有目共睹,生活条件的改善,国际地位的提高都是胜于雄辩的事实,无需重复多说。从宏观上来看,这个阶段经济上的主要问题是:
1、各行业、各个经济领域之间改革的进展不均衡,行业差距大,城乡差距大。电力、通讯、稀有资源等垄断行业与纺织、冶金、制造等行业差距逐年扩大;
2、改革的推进与思想观念转变之间不平衡。突出表现在对国有企业的改革方面。现阶段的国企改革,只是简单的停留在调整隶属关系、放权让利上,并没有真正实现通过产权制度的改革来解决国有企业的积弊,只想转换机制而不打算改变制度;
3、经济体制改革与行政体制改革步调不一致,后者严重滞后于前者。要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,原有行政体制也应当相应进行改革,为经济体制改革创造条件;
4、法律制度建设落后。国家在宏观上对市场的调控,主要只能采用间接的手段和办法。但在法制建设这个部分,我们还比较落后。首先,立法的范围很不全,至今没有一部完整的企业市场行为的法律。其次,许多立法不是由立法机关专门组织起草,而是由各主管的部门负责,部门权力利益的痕迹往往十分明显。“政策”和“法律”的界限模糊不清。

这段时期暴露出的社会问题是:贫富差距过大,社会收入分配不合理。贫富差距主要体现城市和农村之间。2005年中国农民人均纯收入为3255元人民币,比2004年增长6.2%;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493元,比2004年增长9.6%;农村恩格尔系数为45.5%,城镇恩格尔系数为36.7%;按年人均纯收入低于683元的标准,2005年末农村贫困人口为2365万人,比2004年末减少245万人。以上数据显示,城市和农村之间的收入差距达到3.22倍。

在改革出现困难的时候,人们总会出现一点留念过去的情况,“左”这种习惯性势力又冒出来,认为改革违背了社会主义的原则,认为市场化侵犯了弱势群体的利益。犹如当年文革一般,把专家学者都戴上了“美国中情局内应”的帽子,说继续改革会被“西化”,被“和平演变”。有人认为改革不到位,有人认为“精英”制造了假改革。怎么解决改革中出现的问题,靠运动来解决?靠反右能解决?靠批判私有化和市场化,能解决问题吗?

我不知道“改革失败论”是怎么得出来的。如果仅以教育、医疗的改革论成败,这无疑是一个没有全局观的论调。这些“新左派”怎么可以无视13亿人口依靠自力更生解决吃饭穿衣,并在2003年迈过人均GDP1000美元大关这个事实。其次,改革开放以前绝对贫困人口是2.5亿人,贫困人口当时是4亿,占四分之一,2005年末农村贫困人口为2365万人,占13亿人口的1.81%。尽管在贫富差距扩大的情况下,贫困人口也是在逐年减少,仅在2005年农村人口比2004年减少245万。中央在整个“十一五”期间的重点,是“建设新农村”,其目的,就是在更宽的覆盖面上解决贫富差距过大的问题,而不是纠缠在城市。那些喜欢在网上谈论改革失败的人们,不要忘记中国到现在还有9亿人生活在农村。

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,中国是这么大的国家,我们做的是前人没有做过的事,固然改革出现了一些问题,但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,不能停步不前。并且我们的胆子还有大一点,只是在处理具体问题时谨慎一点,及时总结经验。怎么总结经验?在这种实际需要下,2006年3月4日《中国宏观经济与改革走势座谈会》召开,这是一个纯学术性质的研讨会,不代表中央的决策。网络上把这次会议称为“西山会议”。

“中国宏观经济与改革走势座谈会”会长高尚全在会议开始时,提出三个建议:一是要建议胡总书记出来讲话,讲什么?主要讲号召全党、全国人民团结起来,坚定不移搞改革,一心一意谋发展,不要争论,不要搞分裂。所以,《人民日报》的这篇社论“千呼万唤始出来”;二是建议更加关注困难群体,缩小贫富之间的差距、不同地区的差距;三是建议建立调解为核心的社会整合机制,积极稳妥地推进政府体制改革,建立利益表达和对话协商体制,引导各个利益群体合理合法的表达利益诉求。

“西山会议”的主要议题有四个:1、宏观改革走势;2、农民土地和农民工社会保障;3、医疗改革;4、教育改革。

在宏观经济走势这个议题的讨论中,焦点主要集中在“是否要放松对价格的管制”上。反对放松价格管制的人认为这是“新自由主义”,但什么是“新自由主义”这个概念,无法解释,也说不清。更有好事者连放松对什么的“管制”都没搞清楚,张冠李戴的乱批一通。

物价问题是属于历史遗留问题,说直接点就是“计划经济”遗留下来的。在计划经济体制下,物价都由国家规定。早在1988年,因为要不要放开粮食价格产生过争论。当时因为粮食收购价长期定得过低,城市的销售价又不能提高,导致销售价格倒挂,就是“倒贴钱”。那么倒贴的这部分谁来买单?由国家来补贴。这种违背价值规律的做法,一方面使农民积极性调动不起来,另一方面使国家财政背上了很大的包袱,1988前国家每年用于补贴物价的开支达到几百亿元。当时放开粮食价格时,曾经出现过“抢购风”,但后来的事实证明,理顺了粮食价格,使农民提高种粮积极性,促进了粮食产量增加,并没有出现粮食供应短缺的情况。到了96年,粮食的产量使国家的原有的粮仓都不够用,不得不修建新的粮仓来储备。咱们朱老总说“中国的粮食不生产都够吃十年”这句话时,底气十足。也正是有了这样的底气,才能在西部环境恶化的地区实行“退耕还林”:老百姓原来的在坡地上开荒种植的粮食,造成水土流失。但是不种植粮食又不能生存。看起来好像是个两难问题,但是正是国家有了粮食,才使“退耕还林”这个宏伟的计划得以实施。农民不继续在水土流失的坡地上种植粮食,而是种??产量直接补贴粮食。

1988年放开粮食价格,带来粮食增产、为治理环境提供物质支持两大益处。正好有个网友曾给我提起过:有个学者本来是要到西部宣传环保的,可是当他面对着没饭吃的孩子在挖植被的时候,他实在说不出口要保护生态平衡。目前的生存需要与长期的保护环境之间是有矛盾。解决这个矛盾的办法就是:既要吃饭,也要保护环境。这好像有点强人所难。但是正是放松对一些违背价值规律事物的管制,才使得我们有物质力量去解决这个“强人所难”的问题。这就是放开价格对宏观经济带来的益处。

近年来,贫富差距扩大了,但在解决贫富差距过大的争议中,被拿来作比较的是两种模式,一是苏州模式,二是温州模式。这两种模式,官方和学界各有各的看法,老百姓也冷暖自知。苏州经济发展的特点在于:创造了GDP增长的“神话”,使得政府有很强的财力改善基础设施建设,但苏州普通市民收入增长缓慢,土地资源减少,民族品牌逐渐淡出,“世界工厂”身份越来越强,成为一种苏州“强政府弱社会”的现象;温州历来是“藏富于民”,虽然温州GDP只是苏州的1/3,但城市居民人均收入却是苏州的1.2倍,农村居民的这项数字则相当于后者的80%。问题是:温州的基础设施建设远赶不上苏州。怎么解决政府财力和社会群体之间收入分配的问题,又是一个矛盾。在这种矛盾下,不得不作又出一个“强人所难”的决策,就是“政府的收入要增加,社会群体的收入也要增加”。这样一来,不得不调整收入分配机制,怎么调节?这就要考虑政府和市场之间的关系。

但是苏州模式与温州模式之间的比较能不能作为代表性的比较?显然是不能的。道理很简单,这两种模式都是把经济发达地区拿来作比较,忽视了东、西部地区差距这个更宏观基础。因此在考虑解决贫富差距的问题上,更多的是要解决东西部地区差距、农村和城市之间的差距的问题。全国基尼系数上升里面有30%-50%的因素是与地区差距相关的,就是由于各地的发展水平不一样。我们有一部分的收入分配的差距是全球化带来的。高级白领的工资年薪达到一百万,他就是一个劳动者,工薪阶层,达到了一百万,甚至更高的。普通的一个劳动者制造业一年还不到一万,相当于一百倍。所以很多大学毕业生对“外企”情有独钟,这中间就有一个利益驱使的问题。调节这些差距不能采用“取消这些人收入”这个办法,只能依靠税收,这又牵扯到宏观决策,所以前段时间调高了个人所得税征收起点,但对个人所得税起点能不能一下定得过高?不能,因为税收过高,高技能的人会移民,跑了,不呆在这,造成人才的流失。

我们也可以要求增加低工资水平劳动者的收入,但会有什么结果?企业的收益承受不了高工资,企业会垮掉,谁都没饭吃。外资企业也跑到其他国家了。那个时候不能移民的,只能是城市的穷人和农民,中国成为一个真正的“穷人国”。解决贫富差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,必须要从最根本、涉及面最广的地方开始。

对于贫富差距带来的社会影响,在“西山会议”上,学者孙立平做了一个贴切的总结,他认为目前的分歧有三点:
第一是我们从意识形态或者政治决定一切的时代,进入利益时代的时候,但我们的思维和语言没有跟上,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;
第二个原因是结构因素,上层寡头化,下层民粹化,严重的两极分化。比如网友胡笳十九拍前天发了个贴,说某些穷人又可恨之处,说的倒是事实,只不过一口一个穷人,看得谁都鬼火绿,但是昨天有人发出反驳他的帖子也不就见得就是对的,一个接二连三不遵守管理规定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支持,这就是怪现象。这两个帖子之间的反差深刻的说明目前两极分化的程度;
第三个原因是政府和市场的倒挂,经济体制和市场的作用应该是相反的,市场造成不平等,经济体制来弥补不平等,但是现在两者之间的关系没搞清,这就牵扯到法律和各个部门职能职责界定的问题。

农民土地问题。农业税取消之后,农业大省、农业大县的财力怎么解决?各方都把目光集中在土地上,改变土地应用以及借地生财,但是农民无法保障,这是很多的地方困境。取消农业税,短时间内把农村很多问题暴露出来,使得农村和各方面改革迫不容缓。农业大省和农业大县要解决财力问题,只有发展工业,需要土地,保障粮食安全也需要土地。这是改革中出现的第三个“两难”。发展与生存谁轻谁重,还真的不好说。不发展,面临贫困;谋发展,可能粮食安全无法保障。农民的关心的是土地转让金和失去土地后的生存问题。土地是国家有的,土地转让金应该归于国家还是归于社会?这是旧体制留下来的问题。如果转让金归于社会,就面临承认土地私有化,如果归国家,农民的利益和国家利益就产生冲突。把土地增值留给成交的农民,使他们暴富生活,这也不符合社会的公共原则。这就是“打左转弯灯向右转”,名不正言不顺。目前的处理方法,只是在土地增值收益中给农民补偿、就业机会。在工业化进程中,更多的农民失去土地是无法避免的事,怎么给农民生存权、发展权,是“西山会议”的另一个焦点。这些问题的产生,有两个重大原因,一是人口问题;二是产权问题,“所有权”和“使用权”并存,谁的利益占主体?改革本来就是一场新、旧利益群体之间的冲突,这土地问题上,是把利益交给国家还是交给社会?这个问题在城市也有类似情况,比如房屋产权,你买了房,但是拥有得失“使用权”,而不是“所有权”。所以说《物权法》的产生是势在必行,也是解决利益分配的一个法律依据。

医疗改革问题。医疗改革问题集中体现在“看病贵”上面。整个医疗体系包括医疗保险、医疗机构管理体制、药品生产流通三个方面。这些环节里最难处理的是“部门利益”。在网络上被大批特批的张维迎深刻的揭示了部门利益:“几年前我就讲过,八十年代的改革有很大的,体改委计划经济没有独立体,所以拼命的要改革,所以,他成为一个体改部门抗衡的力量,计财部门提出来的问题他们都可以抗衡,而计财部门没有的话,就是每个部门自己的权利的问题。所以,现在有一个总体改革就很难了。所以,现在是很危险的。如果真正的要有一个改革的引导力,就应该有一个很强的班子,专门规划。任何的改革的任务没有完成,改革的机构就彻掉了”。部门利益的冲突使得执行改革的机构地位尴尬,你不是要改?我把你撤了看你还拿什么改?

教育改革中,有两个流失,一是师资流失,二是学生的生源流失。好教师到国外,好学生也到国外,为什么中国的学生热衷出国留学,甚至中学生只要有机会也要出国?这个问题攻击教育改革失败的人闭口不提,大家只关心学费,网上就只传一句话“穷人上不起大学,因为学费太低”,没有人关心怎么建设一所好的大学。要留住教师,必须有好的待遇,要留住学生,必须提供好的教育,好的设施。国家是没有给钱的,学校要必须自己想办法。张维迎是说了“穷人上不起大学,因为学费太低”这句话,但是这句话的依据是:我们用低学费的办法都是补贴,而不是补给穷人,我们如果规定学费多少用于穷人助学金,这些问题就可以很好的解决。这个依据在《西山会议纪要》里时可以查得到的。

茅于轼指出:在改革的进程中发生了许多困难,特别是帕雷托改进的机会已经用尽,改革开始损害某部分人的利益时,对改革的方向和目标提出了怀疑。这就是当前我国改革所面临的形势。由于贫富差距扩大,工农大众的收入增加幅度不大,腐败问题没有明显好转,而豪富们挥霍浪费,社会不公明显暴露。这时候许多人对改革的目标感到怀疑:是不是我们走错了路,该不该往回走,过一个比较平均的日子?这时候目标的重要性重新显露。到底是目标错了还是过程中的问题?对主流经济学坚信的人会主张原来的改革方向,并指出问题是法治的松弛;没有法治的市场将是拉美式的,坏的市场经济。  

6月5日,《人民日报》这篇署名文章再次给改革定了基调:改革方向不会变,排除一起阻力也要把改革进行到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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