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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10月31日的Holloween万圣节是美国最怪趣的传统节日,这一日并不是公众假期,但这个以装神弄鬼为主题的节日其热闹程度不亚于圣诞新年。爱玩又鬼主意多多的美国人最喜欢在这个时候捉弄人。入秋开始,热衷于过万圣节的人们就想方设法把自家的门前装饰得鬼怪别致,连各大小商店也以鬼怪为主题打扮,到处不是挂满骷髅头蜘蛛网,就是摆满雕成犬牙交错的大南瓜或妖魔鬼怪。节日气氛可谓极为浓郁。
越鬼怪恐怖越快乐的美国万圣节和中国人的文化传统大相径庭。中国人忌讳讲鬼,每年农历七月十四,不少农村还保留着烧香祭鬼的风俗,祈求鬼怪远离家人,保佑平安。而美国人在万圣节期间却恨不得处处鬼影丛丛,这时候在住宅区内散步,小心别被吓着。我的一位邻居就在家门前放了一副半开的棺木,里面还放了一个穿过节衣服的无头稻草人,晚上用蓝色的射灯照着,令人毛骨悚然。一位邻居用人造棉做成一个巨型的蜘蛛网,把整个房子盖着,屋顶还立着一个拿着扫帚狰狞地笑着的黑衣女巫。不欣赏鬼文化的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匠心。电视台这时候放的也全是鬼片子,十分应景。参加万圣节派对的人们,想方设法把自己打扮得光怪陆离,不把人吓着决不罢休。连学校在31日这一天的午餐餐单也怪趣十足,孩子们带回家的餐单就这样写着:魔鬼乳酪烤通心粉,鬼味软面包条,女巫搅拌的果汁或牛奶,令人忍俊不禁。节日期间不少美国人还会拖家带口付十几美元参观专人设计的HauntedHouse(鬼屋),不被吓得满额冷汗也不叫过瘾。
万圣节夜是这个鬼节的高潮。入夜后,成群结队的小孩在大人的带领下挨家换户地敲门讨糖果。他们穿着奇形怪状的服装,戴着面具,提着篮子敲门。门开后,孩子们通常会说:“TrickorTreat”(不给糖就捣鬼)。而开门的人扮着惊恐的样子,赶紧往孩子们的提篮里放糖果。一些大孩子干脆拿一个大枕头套敲门,而热情的人们往往满足他们的要求,令他们满载而归。有些幽默的人家巧妙地反捣鬼,倒把敲门的小孩吓了一大跳。我和孩子们去讨糖果时,就遇到一户人家只在门外放了一个小桶,外标“内有糖果”,不明底细的孩子们伸手取糖,殊不知桶内另有高手,一下子把孩子们的手拉进去,这突然而来的袭击往往把讨糖的小孩吓得尖声大叫,过后却又拍着胸口大叫过瘾。
其实万圣节的起源还真有点像中国的鬼节。一千多年前,英国人和爱尔兰人认为11月1日是冬天的第一日,那么10月31日就是夏天的末日,这一天晚上,所有的鬼啊神啊猛兽什么的都会出来游荡,人们就要穿上怪异的服装和面具来保护自己。这个传统发展到科技发达的当代,早被爱玩的美国人变成了一个大小同乐的节日,万圣节夜除了装神扮鬼,娱人自乐外,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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